反對監禁性共產,支持廢除監禁質的共產!

原文:“Against Carceral Communism, For Abolition Communism!”

簡體版(东南亚无政府主义文库):反对监禁性共产,支持废除监禁质的共产!

譯者:燇空

西蒙·馬格薩林為〈恨者刊〉寫的文章。會在即將出版的第二期報到。自雜{1} 版在自雜跟宣傳鼓動的部分之中。

此文章獻給廢除主義的共產主義者和共產主義的廢除主義者。

I. 反對監禁性共產

當無治主義者和廢除主義者呼喊:「ACAB! 所有警察都是壞」,糟糕景觀的監禁性共產主義者反而會在「ACAB」上再胡說補一句:「是 ACCAB,所有資本主義的警察都是壞。」他們再繼續說:「社會主義的警察不是壞因為他們有無產階級的本性而且他們在保護的是無產階級的國家。」這種曲折搞錯的就是相信當歷史上監察跟監禁機構的建立都是為了鞏固資本對無產階級的統治,警察還是能透過某種方式得到無產階級的本性。更不必說的是「社會主義的」警察能保護公益免受罪犯或「反革命」份子的侵害這觀念的內容跟資本階級為警察的辯護一模一樣。

可能沒有人會認同是監禁性共產主義者—就像是沒有人會認同是監禁性女權主義者—但是監禁性共產主義者確實如此地存在。監禁性共產主義者就是會為前蘇聯和現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大規模監禁和驅逐辯護的人。監禁性共產主義者只不過是要反對這些警察和監獄,希望建議他們自己的「人民」警察和監獄。

監禁性共產是「共產」的景觀性圖像與監禁質的結合體。「景觀性」的意味就是在指居伊·德博《景觀社會》中真實被物化虛假圖像的代替。同時,「監禁質」就是監察跟監禁系統的邏輯。共產的景觀性圖像就是「共產」國家的圖像和美感:正義的人民軍、紅旗的揮動和嚴格計畫的經濟。這共產的景觀性圖像不是共產的本身;只不過是它的虛假圖像—是個大景觀。最後,大景觀展現的虛假共產圖像掩蓋了共產實現的意義—就是廢除現行狀況的運動。在一種意義上,這景觀性圖像已經融入了從 1917 年俄羅斯革命以來的監禁質,當時共產主義者認為監禁質能有無產階級的作用—只廢除資本階級的政治家但保留著資本主義社會其他的特點。

監禁性共產到目前為止都是共產主義的主要敘述,因為有了前蘇聯、中華人民共和國、其他社會主義大國家以及和它們結盟的西方政黨的普遍。在俄羅斯革命時期布爾什維克政變之後,列寧的政黨設立了一隊秘密警察—就是契卡—然後還把它們的總部建立在盧比揚卡,建造在女沙皇凱薩琳秘密警察同樣的選址上。就當革命的高漲清空了沙皇的監獄和強迫勞動營,列寧的政黨又把它們再設立為古拉格,被史達林繼承之後產生了極為血腥的效果。監禁性共產主義者像是列寧、托洛斯基和史達林也許有反對沙皇的警察和監獄,但只是為了自己的壓迫機構而已。列寧跟布爾什維克們搞不懂的就是共產在本質上就是無產階級鬥爭廢除自己階級的運動。透過「共產主義的」警察跟監獄的再設立,布爾什維克們只不過是又再生產了無產階級化的機構和所牽涉的一切。布爾什維克的「共產」只不過是普遍化了無產階級的條件而不是它的廢除而且又把這無產階級化跟共產的景觀性圖像結合成一體。ACAB 也是指「共產主義的」警察。廢除監禁質就是指廢除「共產主義的」警察跟監獄。

當「誰在監察?」這問題出現時,廢除主義團體關鍵反抗識別在所謂的美國參與監察的右翼跟法西斯主義部隊。在這裡的菲律賓,法西斯主義跟右翼的部隊確實有參與監察,但也有個準大國家的實體一邊擁護共產一邊再生產監禁質:就是菲律賓共產黨(CPP)和它們武裝部門的新人民軍(NPA)。在內蒂·魏爾德 1988 年創造的共產運動紀錄片之中,《葉子的窸窣:菲律賓革命的內部》,游擊前線的政黨幹部必須處理一位叛逃 NPA 的年輕男子。年輕男子,紀錄片中代號是「蝙蝠俠」,被他右翼部隊的舅舅{2} 命令叛逃 NPA 為軍方提供情報。蝙蝠俠後來被 NPA 重新逮捕。雖然逮捕蝙蝠俠的幹部有做個好看讓當地的社群在人民法院審判蝙蝠俠的時候發表意願,NPA 總部對人民的判決不滿意。最後,NPA 的幹部才是蝙蝠俠的法官、陪審團和行刑者。蝙蝠俠被強迫叛逃一點都不重要;幹部決定他該死的話就是那樣。然後在 90 年代,CPP-NPA 拘留了數百的幹部員亦按照系統大量拷打和處死,這後來被稱為反臥底清除。其實 CPP-NPA 並沒有被政府代理臥底,但幹部發現時,數百個人已經被處死了而且至今還在有萬人坑的發現。倖存者們至今還是被 CPP 標為反革命份子。更靠最近,2016 年選舉的法西斯主義者羅德里戈·杜特蒂當選總統之後,CPP-NPA 全心全意地援助了杜特蒂的毒品戰爭,NPA 還自己執行掃毒行動支持杜特蒂的法西斯主義的意圖。在全部這三個實例之中,能明顯看得出來就算沒奪到大國家的權力,共產運動能再生產監禁性的邏輯直到致命的結果。在菲律賓廢除監禁質也就是指新人民軍跟菲律賓國家警察、軍方和準軍方團一起的廢除。

連無政府主義者都無法避免監禁質的再生產。在西班牙和烏克蘭革命之中,革命的無政府主義者有一時跟伊比利亞無政府主義聯合會的戰鬥者再生產監察,甚至還運行了為法西斯主義者創造的集中營。更靠最近,我們在國會山佔領示威類似的激進專案之中看到監禁質的再生產。那裡之中,有一些把自己當作是新人民警官的人開槍射死了一些青年黑人。無政府集中營比史達林主義的古拉格好到什麼程度或無政府警察到底好不好一點都不重要;廢除監禁質也同時指擺脫無政府警察和無政府監獄。

到底是什麼能解釋監禁質在想像是共產運動中的持續?就算面著激進份子,警察跟監獄的主義把自己表現為自然,甚至為必然。在這種意義上,監禁質跟馬克·費雪在同一名書中描寫的資本性現實主義的概念很像。雖然資本性現實主義不停地宣傳「除了資本主義沒有任何的替代」,資本性現實主義的普遍化只是從的所謂真正存在的社會主義的失勢而來。相比之下,監禁質老早就已經把自己表現為自然,表現到布爾什維克們認為無產階級專政自然就是需要警察跟監獄。

依費雪的辯論:

解放性的政治必須毀滅「自然秩序」的表面、必須展現出被表現為必要和必然的事只不過是依可能發生的事而定,同時也必須要讓之前被說是不可能的事看起來像是可以實現。(《資本性現實主義》)

事情的真相就是監禁質是依歷史而定—它並不是一開始就是存在而且它的存在也沒普遍化到各地。在菲律賓之中,監禁質是從殖民主義開始的;在美國之中,它是從奴隸巡邏隊開始的;在歐洲的實行是為了要控制勞工階級。監禁質始終就是指被無產階級化的社會控制。「監禁質資本主義」這一詞是多餘因為資本主義缺了監禁質是無法存在。資本主義需要監禁質才能有雇用勞動的執行。這就是賽迪亞·哈特曼在〈集會於鬧事行為的有色女孩的無治〉中提出的關鍵貢獻,此中黑女人抗拒工作被大國家以流浪法規定為非法向她們執行無產階級化的制度。

布爾什維克們沒發現結合他們景觀性共產和虛假「現實主義」的監禁質有錯誤讓了資本階級社會被重建在共產性的美感之中。缺監禁質的社會是布爾什維克們想不了的事,正如他們想像不了缺權威和大國家的世界。要缺監獄和警察的廢除的話,共產主義者是永遠不會超越資本性的主義。

II. 支持廢除監禁質的共產

在她 2014 年〈反對監禁性女權主義〉文章之中,無政府主義者和廢除主義者維多利亞·羅把監禁性女權主義描述為「一種以加強監察、檢控和監禁的主要解決方式來對待女人受暴力的門徑。」簡而言之,監禁性女權主義就是警官跟監獄能保護女人的概念,但正如維多利亞的顯示,女人和酷兒人常在報警幫忙的時候遭受到警察的暴力而且有時候還被監禁。廢除主義者了解警官跟監獄不能保護女人,反而會加重傷害。反對監禁性女權主義的是廢除監禁質的女權主義,其為了廢除監察和監禁而鬥爭以及為轉型正義類似保護女人的措施做辯論。

在一種意義上,監禁性共產跟監禁性女權相似於它從不動搖地相信監察跟監禁系統可以仁慈地利用;是不行。那就是說,監禁性共產是認為共產相容或甚至是需要警察跟監獄的信念。正如監禁性女權不相容女權因為它對被女化的身體加重暴力,監禁性共產完全不相容一個眼光連貫的共產。警察跟監獄完全不可能被共產化、無產階級化、去殖民化、原住民化或其他等等因為這些終究都被捲入資本主義和現代大國家系統的發展而也是推行無產階級化的資本主義社會的特點。在菲律賓之中,正如世界的許多部份之中,警察跟監獄是殖民主義跟反叛亂的工具而直到今天原住民的社群覺得監獄取消了他們社群的真實正義。

共產的措施需要警察跟監獄的廢除。共產終究是廢除現行狀況的運動,那狀況就是不斷在這個資本主義世界中把我們標為無產者的無產階級化。因為共產就是無產階級的自我廢除,共產的措施就是攻擊無產階級化的行動和行為。因此硬仗監察與監禁的廢除監禁質步驟終究是共產的措施。

無產階級化終究是資本強加的社會關係亦是區分無產階級的階級區別。作為社會關係,無產階級化是雇用勞動的強加、強加為工作是人的活動的分開領域、是他們與生產成果的異化。無產階級化是等級制度性的宰制狀況,在之中資本、大國家以及統治階級宰制了無產階級。

在他們 2020 年的小冊子,《我們的社群,我們的解決方式:發展廢除監察運動的組織者工具包》,關鍵反抗把監察定義為「一種被大國家授權通過暴力執行法律和社會控制的一套作法形成的社會關係」。作為社會關係,關鍵反抗指明監察會「強化壓迫性的動力」像是奴隸制、種族隔離、種族歧視亦在被標為罪犯的社群中強制服從。在這種意義上監察也就是一種強化無產階級化的社會關係。被無產階級化的人一直都是被標為罪犯的階級。目擊不同階級之中監察的差別:工人如果偷了食物就會被送入監獄,但如果老闆們從工人們那裡偷通常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因為無薪加班是天天出現的事。以這種方式監察便形成無產階級化的一部分。

控制無產者們從發明開始一直都是監察的功能。確實如此,無論是在資本階級或是「共產主義」的大國家之中,警察一直都是被利用來打擊戰鬥性的無產者。這情形無論在菲律賓或前蘇聯波蘭確實如此地出現在被帝國化的國家。無論是菲律賓的門迪奧拉大屠殺或是蘇聯波蘭團結工會的嚴酷鎮壓,同樣的監禁質制度為主宰。

作為激進傳統,廢除的起點來自於黑人的激進傳統而共產來自於歐洲無產階級的環境。廢除與共產兩樣都有被主宰階級的根源,一個被奴役,另一個被無產階級化。雖然反國家的共產主義者在他們消除監察跟監禁的希望之中一直都有含蓄的廢除主義意識,共產跟廢除監禁質的熔合很少被表達清楚。

要談廢除監禁質的共產在一方面是多餘因為監察跟監禁的制度完全不可能在擺脫階級跟大國家的社會之中存在。終究,廢除監禁質和共產兩樣都意圖廢除現時的制度並且建立在性質上不同的生活。這樣來說廢除監禁質和共產彼此相似。然而,因為共產政治受到了監禁質百年多的灌輸,必須要明確地表達清楚一種完全拒絕監禁性邏輯的共產。

抵消著監禁性共產,廢除監禁質的共產必要反對在共產主義思想之中的監禁質傳統也必要反對「共產主義」大國家的監禁質。改述鮑比·西爾:我們不是用監禁質來對抗監禁質;我們反對監禁性資本主義不用監禁性共產,而是用廢除監禁質的共產。毛澤東曾經說過「沒有一個人民的軍隊,就沒有人民的一切」,但用新人民軍來抵消菲律賓國家警察對解放無用由於如果兩樣機構都再生產監禁質的話。必需要有在性質上新脫離監禁質的社會關係形式才能確實地對抗監察跟監禁。被表現為必要和必然的事必須被顯示為只不過是依可能發生的事而定,同時之前被說是不可能的事必須被顯示為實現得了。

「共產主義的」大國家認為有必要制定監禁質來保護無產階級的獲利,但這是個虛幻。改述吉爾斯·達維:要認為必須有無產階級的警察和監獄才能對抗資本階級的警察和監獄就是按照資本階級的條件來了解無產階級,此過程中會引進叛亂運動克服的一切。在廢除中的無產階級建造的機構完全不能跟資本階級社會長得一樣。再建立監禁質就是把資本階級社會重建在共產的景觀性圖像之中。「共產主義」大國家的監禁質只不過是資本階級社會的監禁質的反映這一點就能是他們被資本階級化的證明。共產處理傷害的方式完全不能有資本階級警察跟監獄的形式,不然這會完全沒有共產性。

廢除監禁質的共產不是在性質上新的共產形式而是廢除主義跟共產主義意識的整合。廢除監禁質的共產的想法就是共產的措施也一定要是廢除監禁質的步驟。意思不是說廢除監禁質的步驟像是停止為警察提供資金和囚犯的限監{3} 一定會是共產的措施,雖然這些步驟會讓共產性的組織在資本主義之下變得更容易。反而,被廢除主義者貫徹的共產措施將會在解散監察和監禁系統時同時解散雇用勞動、大國家、工作、等等,正因為監察和監禁對資本統治的極端重要。囚犯的解放和監獄的焚燒為無產階級做的事比一百個綱領還要多。

雖然廢除主義的共產主義者像是安吉拉·戴維斯能清楚地表達出把警察跟監獄的廢除作為大國家跟監禁質分割的景象,也是無政府主義者的廢除主義者了解監禁質是大國家系統並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無政府主義者對大國家的權力和暴力的獨占的仁慈利用不抱幻想。認為只要有對的人來管大國家的警察跟監獄這些就不再會作惡,或大國家能和平地解散警察跟監獄都是理想主義。正如是,暴力就是大國家存在的理由而且從來沒有不暴力的大國家。要剝奪大國家的暴力物件將會實現那古老的共產預言:無產階級在自我階級廢除的過程之中會廢除作為大國家的大國家。

如果共產主義者不能再沉溺於把資本主義者一個個排到牆上射死或大規模地把他們監禁在「再教育」古拉格的幻想,還能怎麼辦?與其大規模行刑和大規模監禁,廢除監禁質的共產改為認真地接受除監{4} 的任務。如果限監是靠出獄減少被監禁的身體,除監就是囚禁、監察和監禁質的完全擺脫。除監包括像是轉型正義、減少傷害以及共同體問責能夠建造有本事按照健康的方式處理傷害的強社群的措施。除監有可能變成在廢除中的無產階級處理傷害的手段而不是利用本質上是資本階級的形式像監察和監禁。

III. 被監禁者的自我廢除

長期的問題被展現出來了:怎麼辦?

詳盡地引述監獄研究教育行動項目:

正如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最終的意識,權力的來源不存在於奴隸主,而在於奴隸—就當他們明白可以拒絕做奴隸的時候。同樣,罷工的囚犯展現出監獄的權力來源不存在於監獄的主管而在於為了促成監獄生活而給予同意和合作的囚犯。當那同意和合作被撤銷時,監獄便無法運作。我們這些在牆外的人必須承認我們對監獄給予了我們的同意和合作。(《與其監獄:廢除主義者的手冊》)

在同一方面上,無產階級也是對資本主義運行的持續給予了同意。正如革命性無產者在〈無產階級的自我廢除作為資本主義的世界末日〉之中的論及,無產階級也是資本的階級且支持無產階級化的持續。就像監獄和警察改良主義會持續和強化監禁質,租金和薪水的改良會持續和強化無產階級化。共產的叛亂必須一起脫離無產階級化和監禁質。

在此之前,監禁性共產在極左心靈中持續的支配必須被廢除主義者繼續地挑戰。在所謂的美國之中,有些在黑人激進傳統中的傾向可以被當作是廢除監禁質共產的取向或是同路人,就算是有缺廢除監禁質共產明確清楚的表達。這些含蓄的廢除監禁質共產主意者擁有特別的地位能用於挑戰在此國家更大環境之中仍然持續的監禁性共產。在菲律賓之中,監禁質猖獗在毛主義、全國民主、社會民主和獨立左派環境之中,雖然我們廢除主義者慢慢在進展廢除。我們必須對共產主義者當廢除主義者和對廢除主義者當共產主義者。反對監禁質、散播無治、共產地生活。

可是光宣傳我們的立場、像 NPA 一樣對警察開槍、限監和除監或著像黑人叛亂者一樣燒燬警察局都是不夠。當著監禁質和資本持續地主宰,我們以促使囚籠受害者的限監和創造能成效處理傷害的除監系統為廢除鬥爭。可是廢除監禁質的共產最後指的是監禁質和資本的毀滅。我們跟巴枯寧同意說沒錯,毀滅也是個創意性的慾望,可是光有毀滅是不夠。依吉爾斯·達維的建議:

問題不是:誰有槍?而是:有槍的人在做的是什麼事?10,000 或 100,000 個全副武裝的無產階級者什麼都不算,如果他們把信任放在除了自己改變世界的權力之外。否則,下一天、下個月或下一年,他們認為有權威的權力將會取走那些他們失敗向它使用的槍。(〈當叛亂消滅〉)

因此光發動叛亂是不夠。如果 NPA 對警察開槍但監禁質還是被射手們再生產,沒有創意性的東西被叛亂釋放亦叛亂會消滅。畢竟,CPP-NPA 的毛主義者發動了幾十年的游擊戰,但監禁質在游擊前線和資本階級據點之間雙方稱霸。NPA 對監察和監禁的合理性什麼挑戰都沒做反而再生產了監察和監禁性的模式。需要的是回不了之前現狀的叛亂性脫離的普遍化,在之中讓警察跟監獄的監禁性系統再也無法被再設立。這就是到目前為止叛亂者無法做到的事,可能性在這末世期仍然差一點就能成功。雖然有時刻像是在明尼阿波利斯第三分局的燒燬之中監禁性邏輯徹底的粉碎和大國家部隊進入的撤退狀態,監禁性現狀還是被復原。雖然在這些時刻之中廢除監禁質的必要變成了現實,這些時刻失敗普遍化和移動到回不了的端點。

明顯的是,然而,缺乏廢除監禁質的步驟的話,共產叛亂會冒資本階級化的風險。這就是在尼泊爾發生的事,那裡尼泊爾毛主義者能夠擊潰國王的部隊。但在保皇派警察撤退的陰影之下,一個新的毛主義警察取代了它的位置。在過程之中,性質上不同的生活的可能性被撲滅而資本階級社會再設立在尼泊爾之內,而毛主義者現在只在名義上主宰。這就是毛主義「菲律賓革命」的命運,如果讓監禁性的菲律賓共產黨繼續負責的話。畢竟,革命不能從高處被任何共產黨領導,或著是任何廢除主義者、共產主義者、無政府主義者的黨派,反而是無產者對把他們標為無產者的世界進行罷工的自我行動。這,當然,也包括對警察跟監獄進行罷工。

在這方面上,監禁性的「共產」只不過是監禁性資本主義硬幣的另一面由於它只是資本階級社會的再設立。廢除監禁質的共產是意識到廢除現行狀況任務的共產。廢除監禁質的共產主義者意識到他們階級自我廢除的任務和對一切無產階級化的事要進行的罷工,尤其是警察。廢除監禁質的共產主義者是這無產階級社會準備粉碎這監獄的囚犯。這就是廢除主義者所致力於的共產叛亂。

我們的同志阿爾弗雷多·M·博納諾說得最好:

快啊,同志,對警察、法官、老闆開槍,在新的警察能阻止你之前。 快點說不要,在新的鎮壓讓你相信說不要是無謂和瘋狂而你應該接受精神病院的款待之前。 快點攻擊資本,在新的主義能讓它對你變得神聖之前。 快點拒絕工作,在某個新詭辯家對你,又一次地說,「工作能解放你」之前。 快點去玩耍。快點去武裝自己。(《武裝的歡樂》)


感謝所有的評論家,雙方朋友跟匿名的評論家,為此文章做的評論。


{1}譯者註:原文是 zine,「自雜」是我自己杜撰的新詞,來源是「自」己做的「雜」誌。

{2} 譯者註:英文的 uncle 不分父親邊或母親邊,紀錄片也沒有更多資料。我譯作舅舅的原因是因為父親那邊又分伯伯和叔叔,但母親的舅舅沒分年齡,是最不分的稱謂。雖然也可以譯作叔叔,因為叔叔跟菲律賓語言的 tito 或 tiyo 用處一樣能形容沒血緣關係的男前輩,這裡是在形容家人,我俠義地不使用預設為偏父親的父權親屬稱謂。

{3} 譯者註:原文是 decarceration 。我查不到存在的正確翻譯,所以自己杜撰「限監」的新詞。

{4} 譯者註:原文是 excarceration ,跟腳註 3 的 decarceration 一樣沒有存在的正確翻譯。「除監」也是我自己杜撰的新詞。